拿破仑的傲慢今天教给我们什么
2023-05-11 07: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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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巴里·布朗斯坦 人文经济学堂

拿破仑的傲慢今天教给我们什么

作者:巴里·布朗斯坦(Barry Brownstein)

来源:经济教育基金会,2023年3月26日

翻译:人文经济学会

18世纪的英国漫画家詹姆斯·吉尔雷(James Gillray)首次将拿破仑讽刺为“自大狂妄的角色”。20世纪后期,尽管拿破仑的身高在当时只是平均水平,但拿破仑综合症这个术语被用来形容那些因自卑感而产生强烈权力和支配欲望的矮个子男人。

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矮小才会感到自卑或渴望权力。我们不必猜测拿破仑的心态;这位暴君本人已经与菲利普-保罗·德·塞古尔(Philippe-Paul de Ségur)将军分享过了。在1812年拿破仑入侵俄国期间,塞古尔担任了他的副官。塞古尔的历史记录《失败:拿破仑的俄国战役》成为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主要来源。

塞古尔记录了拿破仑的宣言:“在国家事务中,一个人永远不能退缩,不能倒退,不能承认错误。”我们可以将拒绝承认错误的心态称为拿破仑综合症。在拿破仑综合症的控制下,个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此痴迷的领导者会给数百万人带来痛苦。

在他的经典之作《一切都是和平的》,伦纳德·瑞德(Leonard Read)观察到:“当一个易犯错误的人拥有对其他人创造性行为的政治权力时,他几乎肯定会将这种权力视为绝对正确。”

当我们相信自己是无懈可击时,我们会将我们的想法误认为是指令,而不是我们思维的构建。过度自信导致鲁莽。忽视批评和证据,我们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拿破仑入侵俄罗斯揭示了一个永恒而令人警醒的教训,即在无视越来越多证据表明自己选择了错误行动方向的情况下行使无节制的权力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狂妄是具有破坏性的。

拿破仑从未承认错误,这导致了灾难。他带领大约60万人的大军入侵俄罗斯,最后只有约1万人返回。拿破仑不断追求决定性的战斗。随着拿破仑深入俄罗斯腹地,俄罗斯军队大多数时候都拒绝交战。

塞古尔的描述解释道,“皇帝当然相信他最渴望的事情”——即俄罗斯人就在附近。对于每一个战略决策,拿破仑“在欺骗别人关于他的意图时更容易自欺欺人。”塞古尔观察到,拿破仑可以“经过装满截肢的车子”,并用荣耀“掩盖这些恐怖”。他经常误认为“他的不耐烦是天才的启示!”

俄罗斯的隐忍和消耗战术让拿破仑的军队无法承受。补给线过长,无法为士兵或战马提供食物。饥饿、疾病和严寒造成了严重损失。

塞古尔报道称,病弱和受伤的士兵“通常没有食物、床铺、毯子、草垫和药物,死在难以形容的恶臭和肮脏中。”口渴的士兵为“水坑”争斗。塞古尔描述饥饿:“一个严酷、暴力、无情的自然似乎已经将她的狂怒传达给了(士兵们)……当一匹马倒下时,……士兵们像饿狼一样涌向动物,撕成碎片争夺。”

这并不是一个不满意的士兵的揭露;塞古尔敬仰拿破仑,忠实地为他服务。拿破仑在他的军队中灌输了“对战争、荣耀和(拿破仑)的热爱。”塞古尔和他的士兵们认为被征服的人民会把他们当作征服英雄:“人民会蜂拥而至,满足我们的一切需求:爱与感激会包围着我们。”然而,入侵激起了俄罗斯人的“盲目愤怒”。

在通往莫斯科的途中,斯摩棱斯克战役取得了罕见的胜利。塞古尔描述燃烧的城市:“我们穿过冒烟的废墟,以军事队形前进……在这片荒凉之地取得胜利,但我们的荣耀只有我们自己作为见证。”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好处的“血腥胜利”。然而,拿破仑继续追求塞古尔所描述的“胜利的幻影”。

进入莫斯科,拿破仑发现“只有零星的房屋屹立在废墟之中。”这座城市是被释放的罪犯纵火烧毁的。拿破仑在空荡荡的莫斯科待了五个星期,枉费等待亚历山大皇帝投降。然而,俄罗斯人并未承认失败。拿破仑仍然坚持“自己不犯错误的政策”,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拿破仑考虑继续前进至圣彼得堡。

他以妄想的方式告诉塞古尔:“当世界得知我们在三个月内征服了北方的两大首都时,我们将受到赞誉!”拿破仑错误的心态进一步暴露,他向塞古尔解释道:

当我向后退一步时,将开始一连串可怕的危险冲突!你不再对我的无所作为挑剔。我知道从纯粹的军事角度来看,莫斯科是毫无价值的!但莫斯科不是一个军事位置,它是一个政治位置。你认为我是一个将军,但实际上我是一个皇帝。

塞古尔总结了这个教训:“他完全意识到他从不败之神的威望中获得的力量,因此害怕给它带来第一次伤害。”在入侵俄罗斯之前,拿破仑就已经给自己带来了“第一次伤害”。另一位顾问和使者阿尔芒·考兰库尔(Armand Caulaincourt)试图向妄想的拿破仑解释,整个欧洲对他的憎恶比对亚历山大要深得多。

塞古尔的记述引人入胜。拿破仑试图通过拒绝承认错误来维护他的无懈可击的幻象。

这是一个“自古以来的故事”,拿破仑的心态在历史上和今天都不难找到例子。

福奇博士拒绝承认自然免疫的错误导致了政策错误的连锁反应。疾控中心同样拒绝承认错误。政策制定者推动疫苗的使用,即使对于某些年龄段来说,潜在的副作用成本超过了任何收益。尽管已知风险,疾控中心仍建议所有人,包括儿童和患有心脏病的成年人接种COVID疫苗。

一位著名的亲疫苗研究者保罗·奥菲特(Paul Offit)博士警告说:“因为加强剂并非无风险,我们需要澄清哪些群体最有益。”奥菲特解释道,“让我们只是一直给每个人注射”的政策并不是一个好的理由。一位著名的循证医学权威Vinay Prasad博士表示,在没有随机临床试验的情况下使用疫苗加强剂是“不道德和科学上破产的”。

FDA和CDC的官僚们会承认他们的错误,还是继续抱着他们的无懈可击的观念,向“莫斯科”迈进?

拿破仑对塞古尔宣称:“当一个人犯了一个错误,他必须坚持下去——这样才是正确的。”政治和官僚机构的方式是拒绝改变,不管代价如何。只有妄想症患者和具有强制力量的人才能坚信,重复错误就能证明其有效性。

和平商业的途径拒绝了像福奇这样的领导者。在商业事务中,市场推动持续改进,发现错误并以更好地服务于消费者为目标。当产品推出出现问题时,固执地继续犯错误并不是一种有效的策略。市场对领导者的无懈可击的幻想毫不关心。

尝试这个思考实验:想象一下自己在最糟糕的时候,用自己无法忍受的傲慢对家人、朋友或同事造成破坏。请诚实回答,你是否有能力对任何人施加权力?

考虑到人性在最差的情况下,美国政府的基础设立就是为了尽量减少权力的集中。拥有集中权力的领导人更容易失去对现实的联系,持续犯错误,并摧毁生活。

拿破仑的例子提醒我们,无论是政治领域还是商业领域,承认错误并纠正它们是至关重要的。坚持自己的无懈可击和不愿意承认错误的心态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我们应该从拿破仑的经历中汲取教训,以避免重蹈覆辙。

对于个人来说,更加谦逊、愿意倾听批评和证据,以及勇于承认错误并进行改进,是实现更好成果的关键。这将有助于我们在面对挑战时,保持现实的观念和做出明智的决策。

本文作者巴里·布朗斯坦(Barry Brownstein)系巴尔的摩大学经济学和领导力名誉教授。原文刊发于经济教育基金会(FF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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